漫谈金银币上的古钱和表现形式

　　中国古代钱币历史非常悠久，品种非常丰富，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瑰宝。早在夏、商时代，就出现了中国最早的货币——贝，为其后数千年的中国货币文化开创了先河。在殷商文化遗址中出土的各类文物，也有力佐证了我国在殷商时期就已经进入金属铸币阶段。几千年来，中国的古钱币文化，凝聚着一代又一代华夏儿女的智慧和才华。

　　现代金银币本身就是中华货币文化的全新延续，既有现代货币的法定属性，又有古代花钱的形象特征，所以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各种题材和规格的金银币上就出现过品类丰富、形式多样的古钱币，下面我们就来盘点一下金银币上的古钱币和它们的表现形式。

　　金银币上最早出现古钱币的是1992年中国古代科技发明发现金银铂纪念币（第1组）中的“世界最早的铜铸币”15克银币，这枚银币也是金银币中出现的古钱币品类最为丰富的一枚。“世界最早的铜铸币”15克银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旨在从内容和形式追溯中华货币文化的源头，设计师把目光聚焦在 先秦时期，通过回望历史，探究中国货币发展的趋势和规律。

　　币面图案上具体来说共有四枚古钱币，均是中国早期的铜铸币代表，也是世界早期铜铸币的代表货币，包括商晚期铜铸贝币、圜钱、齐六字刀币以及三孔布币。这枚银币上的商晚期铜贝币，形似贝，造型规整，一面拱起、一面凹陷，中心有一道纵向的沟槽，银币上刊刻的“公元前16世纪”字样则标明了铜贝币的产生年代。

　　中国最早的货币是一种由天然海贝加工而成的贝类货币，距今已有约3500年+的历史。随着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展开，因贝产于海，不敷流通，商代晚期（约公元前16世纪）就用仿制品来代替，但仍无法满足需要，直到青铜技术的发明，用青铜铸造复制贝币，也就是铜贝币，才真正满足了当时人们的物资交换需要，铜贝币是中国古代金属铸币的开端。

　　圜钱也称圜金、环钱，主要流通于战国时的秦国和魏国，是方孔圆钱的前身。银币上的这枚圜钱，就是非常典型的圆孔钱，无内外廓，钱文书于圆孔右侧。三孔布币则是战国末期秦国铸行的货币，形制特殊，传世甚少。曾经数度创下古钱币的拍卖新纪录，古钱币收藏界曾有“无三孔布币，不能称为大家”的说法，可见其历史地位。

　　齐刀币是我国春秋战国时期青铜铸币的一种，从历史材料来看，齐刀币始铸于桓公执政期间（前685年-前643年）。这种货币铜质精良，形体深厚，篆文书体华美典雅，充分反映战国时期文化艺术及铸造工艺的高超水平。银币上的这枚六字刀币则是齐刀币的一种，形态优雅，铸工精良，存世稀少，代表齐国铸币工艺的最高水平。

　　四种铜铸币的产生、使用年代都在先秦时期，它们代表了中国早期货币的肇始，也代表了中国钱币文化的脉动之初。其中布币流通于黄河流域，刀币流通于齐、燕地区，圜钱流通于三晋两周地区。这枚银币对于古钱币品种的选择是很有讲究的，合成了一幅先秦货币的格局图览。

　　除了上面所说的四种铜铸币代表货币，银币下方还以简洁明快的形式，表现出了早期铜铸币的铸造过程，从制范到熔炼到浇铸，概括性地展示了早期铜铸币的铸造生产过程。从铸币过程到铸币本身，虽然看上去都比较粗糙甚至简陋，但是它们是中国货币文化的最早发展形态，推动了中国古代金属铸造技术和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且对世界货币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1998年发行的“大唐镇库”金银纪念币是一套非常特殊的纪念币，它是到目前为止，仅有的方孔外圆形制金银币，也是唯一一套在设计上完全复制古钱币的金银币。整套币包括1/10盎司金币、1盎司银币、1公斤金币和1公斤银币，正面图案是唐草装饰图案，背面图案则是“大唐镇库”面文。

　　镇库者，顾名思义，乃镇守库存之钱。它是指古代铸钱局在正式开炉浇铸某一（国号、年号）制式的钱币前，为进贡、纪念、避邪而先行特制的大钱。中国历代都有铸造镇库钱的习俗，即使有些镇库钱在钱面上不铸镇库二字，实际上也是有镇库性质的大型钱币。

　　这种钱币一般制作精美，硕大厚重，可以称作是每个时代最先进铸币工艺的代表作品。因为放在库里，不作为正式货币参与流通，所以存世绝少，流入民间的更是凤毛麟角。可以这么说，镇库钱见证着中国悠久的货币史，蕴含着深厚的历史底蕴，作为一种吉祥性质的大钱而声名远播。

　　大唐镇库钱，虽名为“大唐”，但实际上是由五代十国时期的南唐所铸造（约为南唐中主李璟保大元年至十五年间，即公元943-957年）。中主初年国势较强，在大量铸造“开元通宝”“唐国通宝”“大唐通宝”“保大通宝”的同时，铸造了大唐镇库钱币。该钱厚重规整，铸造精良，极具南唐国力强盛时的风貌。

　　金银币之所以重铸“大唐镇库”钱，是因为它是中国钱币流通史上发现的第一枚镇库钱，被誉为历代钱币中以“镇库”为钱名之第一钱，也是存量非常稀少、极具纪念意义的古钱币。

　　这套金银币的形制完全复制大唐镇库钱的外圆方孔，外圆代表天圆，方孔代表地方，“外圆方孔”反映了中国古人天圆地方的朴素宇宙观，也有专家论证，圆形方孔也有生产、加工的需要，因为这种形制更加便于携带、流通和储藏。

　　金银币的背面图案完全参照大唐镇库钱的钱面和钱文进行设计。方孔四侧分列隶书体“大唐镇库”，这四字隶书，追汉隶风规又小变其法，丰腴爽利，已经隐现盛唐之气概。笔意沉稳端庄，书体圆润丰盈，气势雍容恢弘，非常直观地表现出了南唐国力最强盛时的盛世繁华风貌。

　　金银币的正面图案则是唐草装饰图案，以及国号、年号、面值等基本要素。这种吉祥装饰纹，取自忍冬、荷花、兰花、牡丹等花草，花草造型多曲卷圆润，通称卷草纹，因盛行于唐代，故名唐草纹。

　　唐草纹是非常有历史底蕴和艺术风情的植物吉祥纹，在金银币面上，由植物枝茎连续波卷，以波状线与切圆线相组合，并向两个相反方向波卷，组成的“S”形枝蔓连绵的纹样。一方面隐喻生命兴旺昌盛、民族绵延发展的祥瑞寓意，另一方面也展现了一股生机勃勃的祥云之气，配合唐草纹下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字样，将当代中国的盛世气象以含蓄的表现形式展现在我们面前。

　　说到金银币上的古钱币，有一套币是必须要提到的，那就是2007年至2016年的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纪念银币。

　　在2007年之前，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项目一直以熊猫加字银币的形式出现，而从2007年开始，该项目单独立项、单独设计，真正意义上开启了“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系列贵金属币项目。通过公开征选，南京造币有限公司设计师齐云兰成为2007年-2016年钱币博览会银币连续十届系列图稿的设计者。“方孔圆钱”的币面布局，中西方古钱币的精彩选择和表现也成为这个系列最醒目的标签，成为古钱币在中国金银币上最浓墨重彩的系列呈现。

　　中国货币历史源远流长，秦统一中国后，秦始皇在全国范围内通行圆形方孔的半两钱，这是我国古代货币史上由杂乱形状向规范形状的一次重大演变，这种圆形方孔的形制，一直沿续到民国初期。外圆内方这一具有人生哲理意义的钱币形制，是中国古代钱币文化的瑰宝。

　　2007年至2016年的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纪念银币，虽然不像“大唐镇库钱”金银币那样完全复制圆形方孔的钱币形制，但是在币面布局上依然参考了方孔圆钱的钱面设计。这十年的钱博会银币，在构图上外圆内方形制化用于银币正背两面的主题画面上，构成圆中有方的币面构图，给人以既古朴又现代的艺术美感。

　　在形象元素的选择上，这十年的博览会银币，正面图案均为象征钱币、地球的点线装饰，在方孔内刊刻当年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的主题标志，地球仪被置于右下侧。而背面主题图案，也是选择东、西方钱币文化中，在各个历史时期中具有代表性的钱币品种。

　　设计者齐云兰这样解释她的设计思路，“在汇总了各方提供的大量有价值的中外历代钱币资料后，对世界钱币及特点有了感性而直观的了解。从时间和空间上对国内和国外的历代钱币进行分割与梳理，把握中外钱币横向与纵向的每一重大发展节点与历史跨度，对中外钱币文化互相融合的特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2007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纪念银币，是这个系列项目的首枚。在这枚银币上，描绘有中国春秋时期的布币与古希腊钱币图案，衬以方孔制钱造型。

　　布币，是春秋早期出现，直至战国晚期铸行并流通的铲形货币。“布”是“镈”的同声假借字，顾名思义，布币就是从青铜农具鎛演变而来的货币。布币铸行的地区，主要是周朝的京畿之地，春秋的秦和三晋地区，战国的魏、赵、韩、燕等国。最初的布币，保留着其作为农具的模样，留有装柄的銎，原始而厚重，故称为空首布；后来逐渐减轻、变薄、变小，币身完全成为片状，称为平首布。

　　这枚银币上表现的是春秋时期布币，更具体地说，是耸肩尖足空首布。一般于春秋中晚期至战国早期铸，是我国最早的金属货币之一，首布内有范芯，形似一把铲子，肩部高耸，故得名。银币画面上，虽然表现的只是这枚古钱币的局部，但其最突出的特征——高耸的双肩、弧形的底裆、尖锐的双足，都清晰直观地表现了出来，古朴优美的钱币形态一览无遗。

　　细观布币，钱面上铸有非常简单的钱文，即干支文字，钱文带有明显的刀刻痕迹，笔划起止处有明显的尖状收笔痕迹，这也是春秋时期布币非常典型的铭文特征，可见设计者对于古钱币的研究非常细致到位。

　　银币画面上除了中国春秋时期的布币，还有古希腊著名的雅典猫头鹰币。猫头鹰是古希腊神话中雅典娜的圣鸟，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智慧，著名的雅典猫头鹰币出现于公元前550年左右，流通千年，是货币发展史的象征性符号，也是古希腊文明的表征。

　　猫头鹰币和布币经过艺术处理后再按一左一右的形式被组合在圆形银币内的方孔两侧，两种货币文化、东西方文明在这枚银币画面上共振呼应，书写了文明早期的货币文化形态。浮雕、镜面、喷砂等多种造币技术的运用，让这枚银币呈现出一种古朴雅致的雕刻风格，尤其是春秋布币更是突显出古朴之美。

　　在中国古钱币中，秦半两以知名度大、影响广泛、版本众多而声名远播。值得一提的是，2008北京国际邮票钱币博览会银币也曾出现过秦半两的图案。这枚银币的主题内容是秦半两与古罗马钱币图案对应设计，衬以方孔制钱造型，并刊“北京国际邮票钱币博览会”中英文字样及面额。

　　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就推行了方孔圆形秦半两钱，使之成为主体货币。“秦半两”的出现，不但标志着秦始皇在货币上的大一统，也标志着中国古代钱币的初步成熟，是中国货币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并影响到邻国和周边地区，具有非凡的历史意义。其奠定“圆形方孔”的中国古钱币造型，成为中国古代货币的基本形式，贯穿整个中国封建社会，沿用了两千多年。

　　2008北京国际邮票钱币博览会银币的币面图案，是以秦半两为设计基底，采取共用方孔造型的形式，再加入古罗马钱币的局部元素。

　　这枚银币在表现上有几个要点值得着重鉴赏：其一，刻意用多层次喷砂和喷砂喷珠工艺表现出秦半两钱背上的蜂窝纹和裂纹，通过控制喷砂的薄厚度，表现出凹凸不平的起伏，将古钱币经历过岁月沧桑后的风化痕迹展现了出来；秦半两的钱文“半两”为小篆文字，是由秦相李斯所书写。

　　秦始皇推行“书同文，车同轨”政策时，就是由秦相李斯创造的，以秦篆为基础的小篆，为统一六国文字做出了巨大贡献。币面上就将“半”字表现了出来，其字型呈长方形，方折笔划成直角，下横划稍短，线条流畅自然，字形美观圆润，比例严谨又刚劲有力。鲁迅曾经评价秦相李斯的小篆，说其给人以“质而能壮”的感觉。观赏币面这个“半”字，确有此感。

　　2008博览会银币的主角是秦半两，而2009博览会银币的主角则变为了汉五铢。五铢钱，始铸于西汉武帝元狩五年，钱重五铢，上有“五铢”二篆字，故名。分列方孔左右，通常是右“五”左“铢”。它继承了秦半两钱的形制，为方孔圆形，内外有郭，并发展成为轻重大小适度的铜质钱币。五铢钱流通七百余年，是中国历史上铸造数量最多，流通时间最久的古钱币。

　　2009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银币的币面上，汉代五铢钱与萨珊王朝钱币图案对应设计，衬以方孔圆钱造型，并刊“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中英文字样及面额。

　　2009博览会银币以汉五铢钱为设计基底，在五铢钱的右面造型上叠加了波斯的萨珊银币，虽然形象元素是古老的，呈现的视觉画面却极具现代感。在表现五铢钱时，有两处设计重点：其一，就是采用重喷砂喷珠工艺，刻意强调出钱面上的凹凸斑点，在斑斑锈迹中散发出浓郁的泥土气息，仿佛钱币刚刚破土而出，吹拂掉数千年的风尘；其二，币面上因为只有五铢钱的右部，所以钱文“五铢”只呈现了右侧的“五”，其字型修长秀丽，上下与横笔交接处略向内收，字迹沧桑古朴。

　　除了五铢钱，该币的另一个形象元素是来自古波斯的萨珊银币，波斯（即今天的伊朗）在安息王朝时（公元前247-公元224年），就同我国有了频繁的友好往来。当时，联系两国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波斯的萨珊银币就随着两国货物的交换和流动，输入到了中国。直到今天，萨珊银币在中国还时有考古发掘和出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2009博览会银币呈现的就是一条世界古代钱币领域里的丝绸之路，五铢钱代表丝绸之路的起点，即公元前后的两汉时期，萨珊银币则代表丝绸之路的终点，即古波斯国，这条历史上的丝绸之路，使得中国、印度、西亚和希腊、罗马等古代文明有了直接的交流和影响，此后，任何文明的发展也不再是相对孤立了。

　　开元通宝，不仅是唐朝的主要流通货币，而且也是自唐以后一千多年的铜钱楷模，甚至影响了中国其后千年的钱币形制、钱文模式，在中国古代货币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可谓是承前启后的古钱币。

　　唐初沿用隋五铢，其钱轻小淆杂，故而在实际使用时有诸多不便。唐高祖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为整治混乱的币制，废隋钱，效仿西汉五铢的严格规范，开铸“开元通宝”，取代社会上遗存的五铢钱。开元通宝做工精美，深受百姓喜爱。其作为非年号钱，铸期很长，展现出唐朝恢弘大气，积极奋发的盛世气象，而且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吉语钱之一。

　　2010钱币博览会银币就以“开元通宝”为主角，该币的主题画面是中国唐代钱币即开元通宝与阿拉伯阿巴斯王朝钱币图案对应设计，衬以方孔圆钱造型，并刊“北京国际邮票钱币博览会”中英文字样及面额。

　　阿拉伯古钱币与中国古代钱币分属两个完全不同的钱币系统，其大多为圆形无孔，压膜冲制的金银币，其中最具有历史代表性的是从公元750年取代倭马亚时代开始到公元1258年被蒙古人攻陷巴格达为止的阿巴斯王朝金币。

　　在这枚银币上，按照设计惯例，仍以“开元通宝”作为设计基底，方孔外圆形制主导了币面框架，钱文“开元通宝”四字中“开元宝”呈现在画面上，“通”字则隐藏在阿巴斯王朝金币的后面。阿巴斯王朝金币上的阿拉伯铭文与其融合，嵌入方孔圆钱的银币形制内，配合代表着邮票的齿轮造型。中华文明和阿拉伯伊斯兰文明都是世界上有着重要影响的灿烂古老文明，历史上两大文明曾经相互交流，为促进全人类文明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两大文明的对话在这枚银币上得以延续。

　　“开元通宝”的钱文是这枚银币的鉴赏重点，该钱文由唐代著名书法家欧阳询题写，字文在篆、隶之间，带点楷意，笔法凝重端庄，“开元宝”这三字钱文，带有初唐开元通宝的明显特征，字廓深峻，字体精密，“元”字第二横左挑，银币在工艺处理上作了多层次喷砂喷珠，将盛唐货币辉煌光耀的风采和经历岁月磨蚀而锈痕斑斓的多元特质呈现在我们面前。

　　走过盛唐，就来到了宋朝。2011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银币的主题画面为中国宋代钱币与拜占庭希拉克略王朝钱币图案对应设计，衬以方孔圆钱造型，并刊“北京国际钱币博览会”中英文字样及面额。

　　宋代钱币与历朝钱币都有所不同，版别极多，历代罕有，钱文除真、草、隶、篆外，还有宋徽宗的“玉划银勾”瘦金体，其钱文精美，令人叹为观止，在中国货币史上留下了极为浓重的一笔。在这枚银币上，作为宋代钱币代表出场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观通宝，大观通宝在中国古代钱币史上拥有很独特的价值，其钱文由宋徽宗赵佶亲笔御题，是比较少见的由帝王亲自书写钱文的古代货币。

　　大观通宝无论从铸造工艺、书法造诣还是后人的推崇，都可谓是北宋钱币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国古代钱币的经典代表之一。大观通宝也是古钱币收藏爱好者非常钟爱的收藏品之一，因为其版别众多，有小平、折二、折三、折五、折十等多种版式。由宋徽宗亲自书写的瘦金体钱文，神韵兼备，也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这枚银币延续该系列项目的设计惯例，圆形钱币外观，币面以浅凸浮雕呈现方孔圆钱的形状，“大观通宝”的四字钱文中，“宝”字被隐入背后，上面覆上了拜占庭希拉克略王朝索利多金币的部分画面。币面上“大观宝”这三字，端的是铁画银勾，横画收笔带点，竖画收笔带钩，撇如匕首，按如切刀，劲健洒脱，将宋徽宗的瘦金体风采发挥得淋漓尽致。多层次喷砂喷珠则做出了凹凸不平的五彩斑斓钱锈点，将岁月风尘生动地刻画了出来。

　　银币画面的右端，选用的是希拉克略王朝索利多金币，画面表现的是长须君士坦丁君主画像。大观通宝的瘦金体钱文，拜占庭希拉克略王朝钱币的君王画像，也呈现出世界货币史上东西方不同货币体系的钱币形象特征。